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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某】27


【皇上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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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伤了?”

       逆光的角度使得舒问亭对言韶的情况看不真切,见人肩头衣物有损便下意识拧起眉心:“过来我瞧瞧。”

       话虽这样说,舒问亭的脚下却是先一步有了动作,尾音刚落人已行至言韶面前。

       “没有,只是衣服破了。”言韶笑,没大没小往舒问亭怀里钻,“我哪里会让人轻易伤到。”

       “一大早就在我房里,哥哥可是想我了?”

       撞入怀中的人身上还有冬日寒意,一呼一吸间依稀可以闻到桃花酿的清浅香气,舒问亭无可奈何抬手揽住言韶的腰,支撑着来自少年身上的全部重量答非所问:

       “为何打架?”

       “我没想打架,是他们先找我的茬。”

       言韶不满,闻言又郁闷万分地心疼起自己的新衣服,他站直身子,偏头将破口细细查看,在“告诉兄长自己一时兴起替莫惊澜赎了身”与“将铭亲王与莫惊澜一事如实相告”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莫惊澜与铭亲王。”

       听过言韶的叙述,舒问亭敛眉一顿,再抬眼时眸光锋利严肃:

       “怀卿,给我一个你如此信任莫惊澜的理由。”

       骤然沉厉的语气听得言韶心头一惊,条件反射将身子站的更直了些:

       “我查过惊澜和铭亲王,能判定惊澜并未说谎,既然她所言与事实相符,我为何不信?”

       “与事实相符的只是莫惊澜与铭亲王有过接触。”舒问亭冷冷眨了下眼,“你要如何证明她是真的想要逃离铭亲王,而非与铭亲王有所勾结?”

       这话说的直接,言韶微怔,回过神后眉心染上淡淡不悦:

       “哥哥明示。”

       少年坦诚,从不在爱人兼兄长面前遮掩情绪,此刻显然已经听懂了舒问亭的言外之意,神色中流露出一目了然的怒意。

       舒问亭大方直视言韶,将他过分鲜明的情绪照单全收,下一刻果断依照要求直言,说道:

       “与铭亲王有所勾结的意思就是,莫惊澜以身不由己为由骗你心软,哄得你担责将她救出,事成之后再悄然返回,与铭亲王一同对你反咬一口。”

       “届时,莫惊澜哭诉你拆她姻缘,铭亲王指责你与他的人有染,你该当如何?”

       “惊澜身边跟着我的人,”言韶说,“不会发生哥哥口中的情况。”

       “若是有人将他们除掉?你能保证他们有绝世身手?”舒问亭波澜不惊,“或许你送她出城这一路都在被人盯着。”

       “又或许她根本没有身孕,让她动了离开醉花馆念头的人也不是铭亲王,而是某个从未引起过你怀疑的普通……”

       “哥哥。”

       似是忍无可忍,言韶终于出声打断,下颌线条因牙关紧咬现出一瞬紧绷。

       “惊澜是我的朋友,你毫无依据的猜测既是对我的不信任,也是对我友情的不尊重。”

       他用力闭了下眼,眼睫随着动作狠狠一颤:

       “我能确定出城路上并未被人跟踪,即便哥哥不相信惊澜,也请相信我并非毫无准备。”

       少年态度生硬,就这样被恶意揣测自己友人的兄长撩出一腔火气——言韶重情,且重的极分明,既不会凭外人言判断自己的爱人,也不会在爱人指摘自己友人时失去立场。

       他说完,冷着脸后退半步,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垂眼,轻声道:

       “我还要收拾一下才好向爹娘问安,哥哥先去,不用等我。”


       房门很快被人轻轻合上,屋内,言韶疲惫脱去外袍,对兄长的多疑与冷漠感到无所适从。

       他知道舒问亭思考事物向来周到缜密,却不喜他将这份心思用在除朝堂沙场以外的地方,这种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要将“情谊”排在“合理性”之后的做法在言韶看来未免太不近人情,单是碰上就会压的他喘不过气。

       更不用说舒问亭是他心中所爱,爱人的态度总会令人更加在意。


       门外,一言不发关好房门的舒问亭径直调转脚步,走到昼连所住的邻屋轻叩房门。


       “昼连,莫惊澜之事可是你查的?”

       门开后,舒问亭单刀直入说道:“相关资料整理一份尽快给我。”

       “天冷,”然而紧接着,男人又将长眉一蹙,向前半步迫使昼连退回屋内,说道,“洗澡最好不要用凉水。”

       ——昼连身边无人服侍,自然不会有人在他彻夜未归后烧好热水备着候着。

       才刚洗过冷水澡、乌发发尾还在滴水的昼连无从辩驳,被大少爷这样一问立即心虚,赶忙自知理亏地退向避风处,低下脑袋熟练认了个错,并诚恳表示“下次不会了”。

       “没说你错。”

       舒问亭无奈叹息:“但身体总归不会一直硬朗,条件允许还是要待自己好些。”

       “是,多谢舒公子关心。”昼连说,很快绕回最初的话题,“只是莫姑娘一事,我还要问过言公子。”

       潜台词再明显不过——我只听言韶的。

       “无妨。”

       舒问亭施然应声,非但不恼昼连的“不敬”,眼底反而因他不卑不亢的态度沁出几抹欣慰,男人清浅笑笑,离开前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相送。


       离开院子时又要经过言韶住处,舒问亭深深望了一眼那扇禁闭房门,琢磨着一味以自己的意愿保护言韶终究不是办法,是该慢慢引他了解更深一层东西了。


       然而,还不待舒问亭找到合适的机会,这天夜里,尚在禁足的他突然被一道圣旨火急火燎召进了宫。


       “……皇上震怒,将军待会儿去到殿前,可千万千万少说多听。”

       简公公提着一盏灯笼,一双小脚倒腾的飞快才能勉强走在身高腿长的舒问亭身前替他掌灯,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累的,一开口就喘的厉害:

       “你说说……这大过年的,皇上好心摆一场宴席招待外来使臣,怎么就能遇刺了呢!”

       小太监边说边抚胸口,心有余悸到走的气喘吁吁依然脸色煞白,嗓音不住发颤,话也说的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

       “若是舒将军您当时在场就好了,您若在场,皇上也不至于……不至于被那混账东西刺伤。”

       “公公慎言。”

       舒问亭面色凝重,本想着出了这事下人难免紧张,愿意多说两句就随他去,没成想话题逐渐跑偏,让他不得不提醒一二:

       “禁足是为皇命,哪里有我应该在场的道理,这话若是叫有心人听了去,说你不服圣言该如何是好。”

       眼看马屁拍错了地方,简公公连忙不轻不重掌了自己两下嘴,忙不迭谢舒将军提点。

       “方才公公说刺客是安丘人?”

       转过一道弯,眼前已然可见明殿灯火,舒问亭加快脚步,目不斜视问道:

       “怎会如此确定?”

       “哎呀……还不是那人行刺失败当场自尽,一检查发现他左肩纹有‘英招’图案。”

       ——英招,马身人面,虎纹鸟翼,传说中看管花园的天神,乃安丘图腾。

       某种难以名状的异样感自胸口堪堪飞掠,舒问亭心绪纷乱,顾不得将其捕捉,转眼已经行至大殿门前。

       殿外的守卫比往日足足森严数倍,见了舒问亭纷纷行礼,简公公扯开嗓子大声通传,没传几个字就被李衡从远处飞来的怒吼凌空打断:

       “请舒将军进来!”

       颇具中气的声音倒是听得舒问亭默默松下一口气,他解下佩剑正欲上交,殿内又飞来第二句底气颇丰的吼声:

      “不必收剑!直接进!”


       大殿一片混乱,李衡面色铁青高坐龙椅,地上战战兢兢跪了一排安丘使臣,中间躺着尸体一具,几名重臣立在一旁七嘴八舌,舒问亭大步行至殿前,躬身行礼前刚好对上李衡深不见底的目光。

       “免礼。”

       李衡沉着脸色浅浅颔首,扬了扬下巴示意舒问亭看那尸体:

       “安丘众使臣一口咬定这刺客不是他们人,舒卿与安丘人打过好一阵子的交道,你且替朕看看,此人身上的图腾有无造假可能。”

       此言一出,才刚消停半刻的使臣们又开始哀嚎辩解,不甚标准的中原话与不易听懂的安丘话此起彼伏,顷刻间将偌大空间填的满满当当。

       李衡头疼欲裂,冷哼一声握紧拳头,手腕处的绷带上晕开血色几分,深吸一口气就要再吼一句“闭嘴”。

       眼前却在即将出声的前一瞬闪过寒芒一线。


       “得罪了。”

       舒问亭居高临下,手中刚刚出鞘的剑锋利逼人,剑尖直指使臣中哭号声音最大的那位,一字一句、面无表情说道:

       “我要验尸,还请大人向后退些,以免误伤。”


       话音落下,原本嘈杂的大殿静得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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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彩蛋♡

是当天下午嘉年奉舒问亭之命去给言韶补衣服的小剧场〃∀〃


本章又名《舒问亭:好端端的带薪假期说没就没》/《舒问亭:操不完的心》/《出了事还得看舒问亭》


英招:上古时期中国神话传说中的神,马身人面虎纹鸟翼,是看花园的天神,属华夏族和西戎部落;出自《山海经》。


殿前按理说是不允许带任何兵器的,舒问亭平时面圣也不带,然而李衡在刚刚遇刺的当下竟然亲口允许舒问亭佩剑进宫。

这份潜意识里的信任请大家细品w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爱,鞠躬O(≧▽≦)O


23 Apr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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