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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某】38


【“朕打你打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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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昼连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嘉年关门点灯,动作熟练地替舒问亭脱下肩上护甲,一并将早已备好的热茶推到他的手边,说道:

  “在我们从校场出来之后。”

  ——庆功宴用毕,舒问亭入宫述职,嘉年与昼连处理琐碎事宜,一忙就是几个时辰。

  二人各怀心事,除一场小冲突外并无太多交流,在返回舒府的路上被大理寺派出的人礼貌拦下。

  

  “知道了。”

  舒问亭淡淡应声,对这一结果并不意外——言韶护送莫惊澜出城是不争的事实,参与其中的人自然要一个不落接受问询。

  他草草解开头发,疲惫至极也不敢多歇片刻,喝过茶便径直向内间走去,继续问道:

  “怀卿派去护送莫惊澜的人如何?”

  点有安神香的屋子干净清爽,热水与崭新的换洗衣物皆已备好,嘉年跟在舒问亭身后,路过屏风时顺手将其拉开。

  “也被带走了,时间还要更早,我没见到他们。”

  他接过舒问亭的衣服,收拢整齐绕至屏风之后,眉心微蹙:

  “我听昼连说怀卿之所以会替莫惊澜赎身,是因为铭亲王?”

  “莫惊澜乃前朝余孽,所言不可尽信。”

  一阵水声扬起又沉下,舒问亭双目微合,单手撑在木盆边沿,用力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

  “诽谤亲王是重罪,此事尚未有证,嘉年,话不能乱讲。” 

  ——也许铭亲王只是寻常玩客,一切不过是莫惊澜用来骗取言韶心软的说辞。

  

  空气中晕开清雅香气,嘉年抿唇沉思,安静又认真地听完了舒问亭从宫中得到的消息,欲言又止。

  屏风后的舒问亭却好像开了天眼:“直说无妨。”

  说完,他披衣起身,长发还在滴水。

  

  “怀卿与昼连都能查到铭亲王,说明他的确与莫惊澜有过接触。”

  嘉年拿来沐巾替舒问亭擦头发,说道:“只是无法确定莫惊澜有无编排事实、是否借题发挥。”

  “是。”舒问亭来到椅子上坐下,知嘉年无需提点。

  果然,下一刻,嘉年低眉垂眼,手上动作微微一顿:

  “那么铭亲王一事——皇上不会不知。”

  “也不会不闻不问。”


  皇宫。

  

  李涵抱着枕头伏在床上,在听闻门外动静时支起半边身子:

  “皇兄!”

  

  “趴好了,别乱动。”

  低沉的训斥不怒自威,李衡满面冷霜,转眼间已过门槛几重,男人独身一人,来到李涵床前掀帘一坐——

  吓得李涵一个激灵,赶忙抱着枕头蔫头巴脑往床里挪。

  “滚回来!”

  李衡最见不得自家弟弟这副闯了祸还怂了吧唧的模样,本就烦闷的心情更糟糕了,颇为闹心地揉了揉眉心:

  “朕不打你。”

  成功定了床上的人僵在原处,委委屈屈嘟哝了一句“那是因为臣弟身上已经没地方能挨了”。

  ——查出铭亲王李涵也曾招惹过莫惊澜的当日,一道密旨便连夜流向姑苏,李衡办事果决,前脚押了铭亲王秘密入宫,后脚便差一队亲兵委婉控制住了整座亲王府。

  而他亲自审问,在得知李涵与莫惊澜接触的所有细节后雷霆动怒,一顿重杖亲力亲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倒霉弟弟打的卧床一月,伤势至今未愈。


  “堂堂亲王,竟敢在回都为母做寿时与花楼女子有染,事后那妖女还被指认为前朝余孽。”

  眼看李涵将脑袋越埋越深,大有将自己憋死也不肯抬头的架势,李衡终于头大,不甚温柔地抢了弟弟怀中的枕头:

  “朕打你打冤了?”

  “不冤。”李涵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怀里空荡只得重新支起身子,老实答话。

  “这事若是流出去,朕砍了你的脑袋都算合情合理。”

  平稳到堪称冷漠的语调有种无形压迫,落入李涵耳中激起千层叠浪,向来闲散嚣张的小王爷此刻无精打采,点点头表示皇兄骂的对。

  “皇兄今日既然肯来,大抵是因为伐安大军得胜回朝,言将军也已经审过了。”

  李涵白着一张小脸调整姿势,借机打量了一下李衡的脸色,见他眸光冷峻却未皱眉,便知安丘一战已捷,于是少年眨了眨眼,试探说道:

  “恭喜陛下。”

  “大乾疆土再拓,多亏陛下决策英明,知人善任。”

  

  突如其来的马屁拍的李衡表情一空,默了片刻方才冷冷哼了一声:

  “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

  气氛勉强回落,李涵眉眼稍弯,便也不再客套:

  “皇兄可有从言将军处问出什么?”

  

  “你希望朕问出什么?”李衡掀起搭在李涵身上的薄被,反问。

  他不动声色看了看少年身上的伤,见人好的差不多了心下一松,勾唇轻嗤:

  “诽谤亲王是重罪,言将聪慧自持,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根本无需他人提点。”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天真无遮拦?”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蕴含深意,就差把“你没脑子”四个字掰开了甩人一脸,李涵自知理亏,偏过头用力咬了咬牙:

  “那、那皇兄……打算如何处置言将军……”

  

  “目前尚无证据能够证其清白,那么,既是言将将人赎身送出,不如就按私通外敌之名定罪。”

  李衡从容垂眼,将少年满脸别扭的模样尽收眼底,不紧不慢说道:

  “舒家辅佐君王有功,言将持有丹书铁券,又是功臣遗孤,不得怠慢。”

  “依朕看,不如责舒家教子无方,降职舒璟、收舒问亭虎符以施惩戒,再将言韶当众罚一顿廷杖,免其职位给足教训,事后赐他一座宅子,自此软禁在长安城,只管做他的风流公子。”

  “如此便算给过众人交代,也好避免日后此事再被翻出,牵连皇家惹来无穷后患。”

  

  “那怎么行!”

  一番话听得李涵心惊肉跳,当场急道:“我不是说曾派人与言将军交过手吗!”

  “当日他话里话外尽是讥讽,分明就是知道那些是我的人,而他之所以会高调施救莫惊澜,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无计可施。”

  李涵面色凝重,慌乱中连“臣弟”都忘了称,只顾得上径直望入兄长眼底,正色不躲闪:

  “皇兄一代明君,切不可遮人耳目定无证之罪,还请三思。”

  

  “哦?”

  李衡长眉轻抬:“且不说仅凭此事能否彻底洗清言将嫌疑,朕问你,若是日后被人指出你铭亲王同样与莫惊澜有染,你该当如何?”

  “倘若言将全须全尾离开了大理寺,缓过一口气再掀风浪拉你下水,彼时铁证如山,朕也不得不依法将你、甚至是你府上的人一并处置,你又当如何?”

  

  反问字字犀利,砸到李涵身上又酸又痛,压的他一时无言,连脑袋都惴惴埋了下去。

  

  “皇兄,臣弟不材,胸无宏图远谋,也不懂治国安邦。”

  然而,短暂的僵硬过后,李涵静敛眉目,轻声说道:

  “但臣弟知道,君臣当同心相依,忠良不可负。”

  

  夜幕渐沉,深宫内烛火昏黄,枯寂幽静。


  李衡默而不语,乌沉眉睫下藏着一双深邃无垠的眼,于李涵黯然失神的空隙柔和弯了一瞬。

  接着,男人浅理衣衫,将枕头往李涵怀中随意一塞,抬脚便走。

  

  李涵忙着胡思乱想,一个不留神便没能抓住兄长衣角,只得闷闷不乐地往枕头里一扎,瓮声瓮气说道:

  “皇兄慢走。” 


● 

  沉稳步履踩碎一地月光,离开铭亲王住处后,李衡重凛神色,对早已候在自己殿外的人淡淡点了下头:

  “都准备好了?”

  

  “回陛下,一切均已准备妥当。”

  好听的男声似玉温润,苏顷然躬身行礼,自黑暗中缓缓走出,眉目疏朗。

  

  与此同时,大理寺狱。

  

  “言公子那晚本无特殊安排,替莫姑娘赎身仅一时兴起,并无他意。”

  昼连面色疏淡,咬死一个说辞半字不改,油盐不进。

  司狱面染倦意,向身边同样挂着黑眼圈的录事挥了挥手,示意他就这样记。


  不远处,距离昼连所在牢房几间远的地方,一名奉命保护莫惊澜的护卫绵软跪地,已然没了生息。

  

  

—————————分割线—————————

有彩蛋。

是言韶在狱中的无助片段。


一些提示与补充:

1.苏顷然是舒言的姐夫,大理寺卿。

2.司狱和录事是大理寺的官职名,理解为办案警官和记录员就行。

3.昼连没被上刑,问询走的正常流程。

4.本章主要用来过渡,顺便交代一些关于铭亲王的事,下章刀言韶(bushi)


欢迎收看家庭伦理大戏:李衡和他的冤种弟弟。

是的,言韶都能查出来的事李衡不可能查不出来,所以铭亲王他已经修理过了。


但同样,李衡不可能在没有证据指明铭亲王知道莫惊澜身份的情况下给他定罪,堂堂亲王做出这种事也丢皇家颜面,所以目前他只是关了李涵并秘密控制住了亲王府,没将事情声张。

毕竟铭亲王和言韶情况不一样,言韶送人出城人尽皆知,不抓完全说不过去。


以及大家可以猜一猜:

1.苏顷然在帮李衡做什么事;

2.在言韶如此被动且很难洗白的情况下,要怎样才能平安出狱。

欢迎一起讨论〃∀〃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爱,鞠躬O(≧▽≦)O


06 Aug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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