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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某】62


【“会很疼,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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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手。”

  腕上传来异样的冰凉,一同感知到的还有微弱且克制的颤意,昼连面无表情将人挣开,从旁边的竹篮里随手摸过一把剪刀。


  利刃迅速划开衣料,“滋啦”一声干脆又利落——昼连不知男人具体伤在何处,也懒得找,索性直接将他的衣服从领口撕到腰迹。

  缠有绷带的年轻身体本能收紧,于剪刀游走时拉成一张满弦的弓。

  那是绝不掺假的、真实可感的戒备。


  这样才对。

  昼连放下剪刀,目光扫过男人左肋下沁出绷带的血色,心想:比方才那些似是而非的热情好太多。

  他简单看过情况便开始解男人身上的绷带,走到草席边缘礼貌坐下:

  “劳驾。”


  男人配合着昼连的动作撑起身子,向里挪了几寸让出位置,额角坠下一滴冷汗。


  闻声赶来的言韶一把拦下直往墙角冲的景澄。

  “伤口开裂后浸了水,需要重新处理。”

  大片黏稠的红色映入眼帘,依稀可见一道很深的创口,言韶错开半步挡住景澄的视线,说道:

  “家中可有备伤药?去拿。”


  “没、没有了。”

  似是预感到了什么,景澄满眼焦急,一边答话一边伸长了脖子推言韶:

  “山中多草药,所以我……”


  “穿心莲没有了?”听到此处,一直恹恹闭目养神的男人终于掀起眼皮,径直打断了景澄的话。

  “两日前我不慎摔伤,”景澄说道,“将最后一点捣碎用掉了。”

  “山中有草药,我这就去采!”

  话音未落就要开门冲入雨中。


  “这么大的雨,你右臂还刚接上。”

  言韶哭笑不得将人捉了回来:“别再把自己采出个好歹。”

  “再打盆水来,多拿几条帕子。”

  他不由分说掰过景澄的肩膀,耐心哄道:

  “我有药,放心。”


  景澄一步三回头,又不敢怠慢,白着一张小脸跑向里屋。


  昼连的眉心在看清男人伤势后便微微拧了起来——那是一道新鲜的箭伤,创口很深,边缘皮肉翻起,被血水泡得发胀。


  “这是被猎人当成猎物射了吧。”

  言韶将一小瓶自配的伤药递给昼连,近距离看过伤口后牙疼地“啧”了一声:

  “早说啊,早说方才轻点打你。”

  “怎么弄的?”


  男人懒洋洋笑了一声:“路见不平。”

  明晃晃的敷衍语气,恨不得将“爱信不信”四个字一并带出来。

  而他分明虚弱,连眉宇间自带的轻浮都褪去不少,说完便倚着墙壁合上眼帘,任由昼连用一块随手扯下的干净布料替自己清理起伤口。


  空气随言韶的收声陷入安静,昼连动作熟练,不多时便将糊成一团的创口梳理成尚能入眼的模样。


  去而复返的景澄不敢打扰,满腹担忧只能往肚子里吞,将水盆和帕子轻轻放在昼连手边,小小声对他说了句“多谢”。

  被言韶没轻没重拎到了煎药的砂锅旁边。

  “行了,他没事,看着点你的药。”


  “会很疼,忍一下。”

  将刚刚烧过的匕首随手甩了甩,昼连轻轻抚摸伤口外圈,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挑出一小片黏在伤处的碎布。

  

  掌心下传来剧烈颤意,昼连屏息凝神,指尖再次抚过微微汗湿的肌肤。

  男人无意识绷紧肌肉,双唇在烈痛的侵袭下血色尽失,连声闷哼都没漏出来。


  言韶若有所思眯了眯眼,心想这人倒是能忍痛。


  清苦的药香冲淡了久久不散的血腥味,昼连拔开瓷瓶的塞口,准备换一条新帕子沾药——

  却在瓷瓶即将倾斜时被一股大力钳住了手腕。


  “抱歉,恕我暂时不能用药。”

  男人单手制住昼连的动作,生生将他的手按在了粗糙的草席上,开口先染三分笑意: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掺不干净的东西。”


  惊诧比火气先一步涌上心头,昼连下意识抬头,蓦地撞入一双清明无辜的眼。


  “何意。”言韶嗓音骤寒。


  “青鸦曾盛行荆南,凡接触者,无一幸免。”

  男人好声好气答话,目光却始终挂在面前的昼连身上:

  “见多了被青鸦荼害之人的惨状,我谨慎些,总不为过。”


  “哥哥。”

  感受到屋中气氛陡然紧张,景澄赶忙磕磕绊绊打圆场:

  “他们看起来不会行阴险下作之事。”


  “你必须尽快上药。”

  昼连尝试挣了一下手腕,没成功:

  “伤口大面积发炎,你烧得也很严重。”

  就要烫成火炉了。


  “多谢好意,”然而男人只是不咸不淡说道,“心领了。”

  说完便松开扣在昼连手腕上的手,拿起干净帕子胡乱团了两下往伤处一盖,枕着一条胳膊躺了下去。


  不吵不浪不怕死的模样看得在场三人皆是一愣。


  习惯救人的言韶见不得这种场面,相当罕见地感觉自己被气到了,率兵统队的气场忽然外溢,冲昼连比了个“按住他”的手势。

  ——受伤上药天经地义,药中是否有不干净的东西一试便知,谁惯着你?


  瞬间会意的昼连立即去锁男人的双臂,不料手刚伸出一半,就被身后传来的沙哑女声打断了后续动作。

  “阿景……怎么样,少侠的伤可有大碍?”

  ——先前景澄进屋取帕子,同母亲提到哥哥受了伤,女人心中挂念,竟是扶着墙一步步挪了出来。


  “娘!”景澄赶忙跑过去扶人。

  “哥哥无碍,您怎么出来了,小心…”


  正准备捆住男人双腿的言韶将旧绷带心虚万分地藏到了身后。


  “怎么都还没包扎……”

  女人身体虚弱,行动不便,却不妨碍她有一双好眼睛:“是不是家里没有药了?”

  焦急的语气满是担忧,说完便捂着嘴闷闷咳嗽起来。


  言韶心下一慌,一句“夫人莫急,我们正准备上药”脱口而出。


  “我说过,不上药,哪怕夫人在场。”

  听到动静的男人睁开了眼,用只有昼连和言韶能听见的声音轻声提醒:

  “休要怪我不给面子。”

  他的态度十分坚决,面上却是惯有的云淡风轻,言韶不愿当着景澄母亲的面来硬的,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用力握了下拳。


  昼连居高临下睨了男人一眼,背对着里屋的方向重新拿起匕首,在自己小臂上干干脆脆划开一道口子。


  男人微怔,脸上闪过一丝空白的错愕。


  血色未曾晕染便被清理,昼连当着男人的面敷上了药,放下衣袖松松遮住伤口,前后不过眨几次眼的功夫。

  接着,昼连重新取好伤药,将药帕往男人伤处痛快一按。


  

—————————分割线—————————

有彩蛋♡

是上药后续,和当晚发愁回营要挨打的言韶(乐)


一开始男人要昼连帮忙处理伤口是因为他以为景澄家有药。

昼连:行了吗信了吗还多疑吗能上药了吗祖宗?


久等啦,最近比较忙所以这章稍微短一点点(猫猫鞠躬. jpg)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爱,鞠躬O(≧▽≦)O


14 May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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